傍晚时分,他去了投币式淋浴间。明天的面试在上午,他想趁今天先冲个澡。他来到投币式洗衣店前时,政树刚好打电话来。
“你现在在干吗?”政树问。
修不想说出面试的事。
“没干吗,散步啊!”
“你也过得太爽了吧!雄介课题作业写不出来,在那里唉声叹气呢!”
“你们是学生,写课题作业是没办法的事吧!我已经不必努力学习了。”
“也是,可是雄介埋怨说在房间里很难写作业。”
修咽了一下口水:“因为我在吗?”
“别误会了,雄介不是讨厌你,不过他说他都等到你睡着后才弄作业。”
“什么意思?我在的时候照常写就行了,干吗那么见外?”
“他是顾虑你啊!一方面你不是学生了,而且如果你在看电视之类的,他也没办法专心吧?”
“那是他的房间,干吗那么客气!”修隐藏内心的情绪,以开朗的语气这么说道,但一股怒意冲上心头。
“你有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还好,雄介他老是跟你在一起吧?”
“可是他跟我是死党啊!换成是我,我才不会介意呢!如果觉得碍事,叫我出去一下就行了!”
“你也知道雄介不是那种个性。”
“既然不是那种个性,干吗不直接跟我说,跑去跟你抱怨?”
“所以叫你别误会!他叫我绝对不可以跟你说,他会忍耐到你找到兼职搬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