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收拾餐盒,望珊突然笑了:“想起来刚开学那会儿,我和大家还不算特别熟的时候,你就这样给我送过饭,也是这样整理一模一样的餐盒。”
她在心里说道:于岿河,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有多幸福啊,遇到了这么善解人意又热心的同学。我真能记一辈子。
于岿河垂眸善意地笑了笑,没有答话。转身的时候,望珊从这个角度看他下巴到锁骨的曲线,凌冽分明。
任望珊,我其实想问问你。
胃出血是不是很痛?
咳血的时候怕不怕?
发烧很难受很晕的时候……有没有讲出来啊?
是不是不喜欢住院?
我接你回去好不好?
但是此时身为朋友的我,问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太合适。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为你送一碗粥,来看你一眼,希望……你能好一点。
于岿河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刚卸下的书包打开,抬眸问她:“清醒不清醒?讲题的话能不能听进去?”
望珊虽然很累,但的确是两天多没怎么学了,好学生的要强心理促使她乖巧地咬着嘴唇点点头,轻轻“恩”了一声。
“之前给你整理的私人订制题库,还有一些题当时没来得及跟你讲,可以的话,我们就把这个时间利用起来。”于岿河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试卷,蓝色圆珠笔的圈画痕迹清晰可见。
“这道题看似什么信息都没给,但之前老邹说过,要懂得在现有条件的字里行间找到隐藏信息量……记得吗,他上课说的那个什么“瞪眼法”,咱们班笑了好久,还传隔壁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