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虚化进程非常缓慢，缓慢到自己都着急，但还是完成了百分之五十的虚化，这五十全部都是骨头！
由于他的极力压制，又加上来到天启就融入了龟甲，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故意如此，就是不想引人注意，让天后他们不忍，让姜毅他们疼惜。
他不需要送别，他不需要怜悯，他，就是来送死的！！
“吾皇……”
白哉虚化的阴影在吞星兽的骸骨里悄然蔓延。
这一次，没有呼唤大帝，而是重复着之前熟悉的称谓。
“古华皇城的那次见面，改变了我白哉的一生。”
“谢谢您，让我经历了不一样的人生。”
“谢谢您，让我体验了圣灵、圣王、圣皇、乃至神灵的境界。”
“谢谢您，不曾放弃我，不曾看轻我。”
“谢谢您，那么信任我，那么尊重我。”
“三十载风雨，十七次征战，我白哉有幸追随着您的脚步，看尽天下大势，见证八方风云。如今，已无悔此生。”
“此战，是白哉拼尽所能还能发挥作用的最后一战。”
“此战，也是白哉追随您的最后终点。”
“您未来的战场可能是浩瀚星域，但我白哉只能陪伴到这里了。”
白哉虚无的灵魂悄然轻语，回想着三十年风雨征程，回想着相伴的点点滴滴，虚无的骸骨像是诅咒般蔓延到了吞星兽的头颅和脊椎这两处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