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看守山林、默默无闻的青年时期,我投注了许多的热情在文学上面。我把这段时期叫作“文学的人生”。我在各家报纸的副刊、各种期刊杂志上写文章,我都是写一些佛教的散文或小说。例如《玉琳国师》,承蒙社会各界把它改编成广播剧、连续剧、舞台剧,甚至拍成电影。后来我就对我的学生讲,这也是一种生命的扩大,这也是另一种的人生。因为透过文章、小说,可以很容易让大众懂得佛法,只是当时佛教界的朋友常常笑我,说:“星云啊!你学佛不好,又去搞什么文学?没出息!”
无论他们怎么说,并不能使我受到打击,因为在内心之中,我有一个信念,我觉得佛法就是要讲得让人听得懂。如果我讲得很高、很深,给人听不懂,就是受到大家的赞叹与尊敬,但是没有用啊!假如今天我要讲得给你们听不懂,这是很容易的事。但是要讲给你们听得懂,这是很困难的啊!我很用心的,就是要把佛法讲得给人听得懂,这是我一生非常努力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