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盛乐更虚弱地问,“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素盈虽然卧病在床没有精神,却警惕地抬起眼眸,问:“你,是不是那天看见了什么?”
盛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精神仿佛因这一问又差了一截。素盈打了个手势,示意周围人都退下,然后握住盛乐的手腕,低声问:“谢震密奏军中有人通敌,你可知道?”
盛乐这回点头:“我也有此怀疑。”
“兰陵郡王认定的叛徒,那天也在试鹰会。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素盈的心微妙地抽紧。
盛乐咬着嘴唇不言语,一口气憋了很久,才微弱地吐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素盈隐约有不妙的预感,但还是毫不迟疑地说:“皇极寺那一次,你怕我把难过憋在心里。今天我见你这样子,何尝不怕你有三长两短呢!无论是什么,我们两人可以商量。”
盛乐本就想对她倾吐,得到鼓励,低声说:“我怀疑,郡王是被宰相误导了。”
“哪件事?”
盛乐见四周无人,微微提高声音:“你知道,郡王恨白家入骨。清河郡公的三子白信端是东宫推荐上阵的。郡王一会儿说,他与东宫关系过于深厚,一会儿又说,他是从南方边镇过来的,带不了北方士兵。总之不予重用。其实可以看出,他有成见。最初我们几人怀疑军中出了通敌叛徒,郡王第一个怀疑白信端,将他单独拉出去审问,以至于军中一时人人怀疑白信端。那年轻人都快被郡王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