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你在想什么?”
“殿下想知道吗?”姚宝珠忽然变得眼神犀利,直直地看着裴景晏。
裴景晏颔首。
“我在想流月,流月走时说要寄信来,却从未收到她的信。”
裴景晏心一沉,果然,只要给姚宝珠一点点破绽,以她的聪明很快就能想明白其中的曲折。
姚宝珠继续说:“今日见了拭雪,样貌、声音,就连走路姿势她都可以模仿得如此像我。”
“可是,她却给我熟悉的感觉。”姚宝珠紧紧盯着裴景晏,问:“殿下,当日的流月是她易容的?”
事到如今,裴景晏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只得点了点头。
“所以,殿下骗我?骗我流月还活着?”
“宝珠,孤没有其他意思,当时你怀着身孕,却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中,孤不忍心你如此……”
“是,殿下是为了我好,这是个充满善意的谎言,当日见过流月后,我确实不再难过,对我自己的身体好,也对安安好,我要谢谢殿下。”
裴景晏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姚宝珠的声音。
姚宝珠闭上了双眼,疲惫地靠在马车壁上。
“折腾了一天了,累了。”
说罢,就不再理会裴景晏。
裴景晏一时摸不准姚宝珠的心思,她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到了东宫,裴景晏还要处理从卓斯南那里拿到的线索,姚宝珠没说什么,自顾回了永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