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公路横跨澜沧江,山高路险,瘟疫横行,不少机工都是带病上阵,吴慷也不例外。走了没几趟,他便觉得肺里颇不舒服,找了几个大夫都没用,还是被人介绍到叶延淮这里才有了好转。
此后,但凡他路过昆明,总要到叶延淮这里开几服药,路上随身备着。来的次数多了,连蒋秋仪也与他认识了。
看他是真着急,她劝道:“你明天下午再来。他但凡露面,我就帮你留住他。”
吴慷急忙道谢:“那太谢谢你了,我队里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她“嗯”了一声,看见吴慷急匆匆地朝运输处的方向跑去。再转过眼,冼青鸿出现在了文林街的尽头。
说是去见家长,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往这边跑。蒋秋仪站到叶延淮的医摊前,瞥了一眼那挂着“济世”的布幅,朝冼青鸿卖力挥手。
“秋仪姐!”冼青鸿大步走来,“延淮呢?他没回济世堂啊?”
“他是去见你爸爸,你怎么问起我来?”蒋秋仪更奇怪了,“刚路过,没停,直接往家那边去了。青鸿……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