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她真实面目,魏氏必然要悄声谢过她,再答应她几个请求。
可如今的魏氏却只是浅浅一笑:“靖昭是夫君认可的义子,自有可取之处。”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席间众人听到。
一个“义子”,就让含笑的众人脸色一僵。
尤其是梁靖昭。
他手心抠出几个月牙血痕,面上却笑的恭顺:“听闻四哥、五哥的课业才是真真优秀,常年得夫子夸赞呢。”
“靖昭侥幸,不过偶得甲等,最后一题议齐家修身便答不出来。”
老太妃眼中浮现讥讽:“老五如今虽不成了,可当初学业也算可圈可点,老四就算了吧!不学无术,一门心思不在正道上!”
她复看向梁靖昭,满眼欣赏:“不像靖昭,样样都使得,至于那最后一题,乃是《大学》的内容,我们靖昭还未曾学到呢……”
“缩(所)谓齐其家在修其森(身)者:人,滋(之)其所亲耐(爱)而辟焉,滋(之)其缩(所)贱恶而辟焉……故谚有滋(之)日,人莫滋(知)其子滋(之)恶。莫知其苗滋(之)缩(硕)。此谓森(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一道稚嫩无比,带着含糊的奶音打断了老太妃的话。
四周一片死寂。
方才还一脸得意的老太妃等人,脸色在梁梵音的朗声中一片铁青。
许久,梁裕微颤的嗓音响起:“窈窈,你方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