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不掉的，就算我们不逼你，黄欣蓉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樊老缓缓地说道。
他很理解凌云的心情，任谁没有享受过血脉带来的福利，反而要担负与之同来的压力时，都不会轻易接受。
“那就让她来试试好了，没有了凌家，我凌云照样会活得很好。”凌云冷声道。
他啪地挂断了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樊老看着挂断的电话，冲着一旁卧在榻上的人说道，“你们爷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当年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是这般倔强的态度。”
樊老眼中闪过怀念的神色，那段日子里正是凌云爷爷在任的时期，可谓是凌家最巅峰之时。
“咳咳！”
那人剧烈地咳嗽两声，脸色更显苍白。
“我知道他心里恨我，我确实对不起他，何况他现在只是个孩子，给他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吧。”凌覆海缓缓地说道。
哪怕只是说这一段话，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倒是愿意，可是你的身体呢，黄欣蓉他们呢？谁会给他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樊老冷笑道。
他上下打量着病榻伤的凌覆海，问道，“外界都说家主你早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不过老夫想从你这问一句真话，你到底是头蛰伏的卧龙，还是掉光了牙的病虎？”
樊老紧紧地盯着凌覆海，即使他清楚很难得到真正的回答。